他将兰嫔带进去,皇帝鲜少和嫔妃计较,他却肯定要吃挂落。
于是他为难地赔着笑脸:“娘娘,皇上这会身边怕不是方便有人,才让娘娘在外面等着的。奴才给娘娘拿个手炉来捂着,或者去偏殿等等?”
“这乾坤宫的紫宸殿,熙嫔进得,本宫进不得?”
图穷匕现,兰嫔的脸色冷了下来。
原来在这等着他,迎禄缓着声气说:“倒是跟人没关系,娘娘啊,前边儿太平,这会快过年关了,雪灾就且不去提它了,偏偏江南在这时节犯了水患,您说稀奇不稀奇?主子批起折子来就是通宵达旦的,这会子更是烦闷不想见人。这要是不待见娘娘,也不能传娘娘来伴驾吧,娘娘您说可是?也劳烦娘娘稍等会儿,都传到跟前了,何必跟皇上较劲,失了面圣机会就不值当了。”
条条道道的,快将兰嫔说服了。
只是一想到熙嫔能进,她不能进,她心里就不得劲儿。
但这阉奴有一点说得对,跟皇帝对着干,吃亏的总是自己,兰嫔略一思忖,换了种声调:“那我就去偏殿等着,公公进去跟皇上说声别太劳神,伤了身子。”
“奴才省得。”
女人迈着婀娜的步子去了偏殿,迎禄转头笑起来。
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