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生产冲床的厂子已经倒闭了三十余年。
“这些我们现在还在用。”注意到了关祺的视线,大叔如是解释到,“你跟我过来,我给你看看我们现在做的……你说那个扇子现在也有,还是和你当年买差不多的价格。”
“但是这些年不好卖,很多直接添加香精的扇子成本低、电脑印刷也便宜,三五块的差价就占据了市场,那种扇子我们就有十年没做了,现在还是存在库里的旧货。”
关祺默默的点着头,心里叹着这物是人非,多少应了那句‘欲买桂花同载酒,终不似、少年游’,自己早不是那个时候会为了一把扇子哭鼻子的小姑娘,而那扇子也早就远离了大众的视野。
“看着门槛,不要绊倒了。”
抬头,关祺的目光便撞见椅子上正拿着透明鱼线0在一片片扇子之间穿梭的老奶奶,圆圆的花镜都已经染上了年代的磨痕,便更不用提那一头白发。
‘错错错……错错错,错!’
极细的小线锯在不足一寸宽的扇片上掏出一个个洞口,带着淡淡苦涩的香气一扬、一扬的在空中勾勒微光的模样。
音错非错,声声里,念着西米的咒语,穿过时光形成的年轮,将万字福禄嵌在扇头,藏进网师园的烙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