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祺明镜儿似的心理,后者也不会有任何改变——不我行我素,冠琴便也不是关祺了。
“你等一下儿,我身上有还没干的生漆,你离我远一点,不然要过敏的。”龚玉笙在大学同样是漆器专业,背景板的金漆镶嵌、扬州的点螺,师父的勾到彩绘,龚玉笙通通都会。
平时爱干净的人,如今也被生漆弄得衣服上这里一块儿哪里一块儿的棕黑,更是没少了矿物质颜料的侵染。
利落高挑的龚玉笙,忽得便多了几分傻气,看着就是上得厅堂、下得厨房的居家好男人。
“噗!哈哈哈哈哈!”关祺看着发小儿的样子,嘴里的水当时就要喷出来,强咽回去的后果便是一阵不止的呛咳,“咳咳咳,咳咳咳,哈哈哈……”
“不是,咳咳咳,你要笑死我?”关祺此前看到的都是那些玻璃柜里、明堂高楼里的漆器,这还是头一次看到漆器艺人的‘窘迫模样’。
“你怎么弄得这么惨?”
许是从开始就没注意龚玉笙那句警示,关祺拿着根儿也不是哪儿捡的木棍儿,戳了戳前者衣服上的污渍:“这都是什么?您老先生不会把衣服当调色盘了吧?”
“哎,你!”龚玉笙的话没说完,关祺就已经捻起木棍儿头儿上的五彩斑斓,在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