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我师父也不做点螺这方面。”
“勾刀彩绘是吧,扬州那边……”原本的闲聊被专业课老师这一顿变得严肃起来,“姓什么啊?”
这还是龚玉笙一年多来头一次和专业课老师谈起自己的师父,后者感兴趣,龚玉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。
更何况自家师父虽说不是业内最顶尖的那一撮儿人,做徒弟的龚玉笙总还是为有这样一位师父骄傲的:“我师父姓杨。”
“姓杨?”
手底下画着描金的松树,龚玉笙不敢有半分松懈,自然而然的便没有抬起头,不然也不会错过专业课老师讶异的眼神。
“杨明珠。”
“哦,是听说她收了个徒弟。”
专业课老师这句话说得可谓是莫名其妙,以至于龚玉笙克制半天,才避免了手抖毁掉这需要一次性成型儿的描金画儿。
“行,和她好好学。”
“点螺你想学的话,我可以教你。”
屏息凝神的龚玉笙仿佛依然入定,并未回应专业课老师的话,直到手中画笔放下,龚玉笙才恍觉老师已然离开良久。
揉揉有些泛酸的手腕儿,龚玉笙抬手够到手机,打开就看见发小儿关祺发的那些东一句西一句的话,无奈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