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飞射进来的火炮弹片,杀死了他身边的多个参谋官,也切断了他一条胳膊。
他捂着还在流血的胳膊,走出碉堡,入眼的,是遍布堑壕的尸体。有些人在哀嚎,但同样有很多人,连哀嚎都发不出来了,甚至还有一部分人,连尸体都找不全。
他蹒跚着脚步,连滚带爬般的踩上射击踏板,往联盟军队的方向看去。
他看到了五十台钢铁怪兽,以间隔二十米到三十米左右的距离,散兵阵向堑壕的方向,气势浩荡的开来。
而跟在这些带着炮管的钢铁怪兽后面的,还有他也数不清具体有多少台的步战车。
再往后一些,远远的则是许多满载步兵的卡车,那就更看不真切了。
他大声的呼喊着士兵,出来作战,阻挡敌人进攻,但他说话的声音,连他自己都听不见——他已经聋了。
也没有人响应他的号召。
至少在他所处的这一小片阵地上,已经没有幸存者了。
接下来该怎么办?
昏昏震震的脑袋,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,他就看到了有一台坦克,炮管转动,对准了他这里。
他茫然的看着那黑漆漆的炮口,发出一阵橘黄的火光,紧接着眼前一黑,就啥也不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