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才不要!谁要叫她姑姑啊?”
树根还要再说,他爷爷指了下门,“不叫就立马出去,灵宝没你这个侄子,我也没你这个孙子。”
“爹,你这是干啥呀?树根说得也没错啊,毕竟灵宝比他年纪还小,他叫不出口也正常嘛,我觉得吧……”
不等大儿子说完,姜庆山打断道:“不用你觉得,我就是你看两个儿子不顺眼,一点教养都没有,大年初一跑来我家吵吵闹闹、哭哭啼啼的,晦气死了!”
树根撇着嘴,嘴巴能挂住一把油壶了,“爹,爷爷骂人,我们以后都别来给他拜年了!”
“以为我想看见你们啊?”姜庆山语气透着厌恶,“现在就从我家出去!”
这些年,他除了对媳妇儿的愧疚外,心里还不知不觉积累了很多怨气,有对几个儿子的,还有对老大家两个孙子的,尤其是树根这个大孙子。
他瘫痪在床时,树根这小子曾经带着邻居家孩子跑到他屋里笑话他。
“我爷不能走路,连坐都没法坐,平时屎尿都拉裤子上,臭死了!
我家没钱都怪我爷爷,他每天都要涂药,不过涂了也没用,他背上全是脓包,好恶心哦,下次我爹给他挤脓包的时候,我带你们来看,哈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