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几次,她试图打破两人间的沉默,但话到嘴边还是没能出口。
现在她才知道,对憎恨到极致的人,是真的无话可说的。
「这两年——」谢宴声缓缓开口,低沉的嗓音完全喑哑,「我送你的东西,全部在江景辞那里套现了?」
「是的。」她盯着谢宴声的背影低声回。
谢宴声把手中未抽完的烟扔地上,用皮鞋踩了下,黯声问:「早就做好离婚的打算了?」
「早就做好了。」这句压在心口许久的话说出,她的心情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。
谢宴声脊背挺得很直,「陪沈毅上殡葬车的时候,你有没有想过我?」
确切地说,没有。
那个时候司机催得紧,她满脑子都是对她疼爱有加的沈母,想都没想就上了殡葬车。
谢宴声摸出支烟夹在手中,没有点燃。
她看不到谢宴声此时的表情,但谢宴声孤单的背影令她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。
「温澜,再问你最后一次——」谢宴声再度开口,嗓音中透着说不出的无助,「我们的婚姻,还能不能继续下去?」
能不能呢?
她一遍遍问着自己。
这似乎是她挽回婚姻的最后一次机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