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宴声进门时,温澜发现他虽然撑着伞,但头发和额头都被雨水打湿了。
今天,谢宴声穿了件黑色大衣,里面的衬衫温澜瞅着眼熟,感觉是谢宴声生日那天,她送的那件。
「马上就到我们了,耽误不了谢先生多少时间。」温澜边和他打招呼边去排队。
谢宴声走到温澜身侧,温澜闻到一股浓重的烟味儿,忙和他错开些距离。
等待的过程很难熬,也很漫长。
谢宴声一直在沉默,温澜来民政局前,做好了最后一次听他冷嘲热讽的准备。
但,这次竟然失算了。
他们前面那对儿夫妻,女人想离,男人不想离,男人一会儿说没带身份证,一会儿说财产分配不公,总之就是找出各种借口拖延时间。
站在他们身后的温澜听得很是焦灼,探寻地看向一旁的谢宴声,「你的证件都带来了吧?」
「如果不带证件,今天还怎么成全谢太太。」谢宴声嗓音幽幽,带了几分嘲讽。
「那就好。」她感激地看向谢宴声,高悬的心弦缓缓落下。
她的表情映入谢宴声眼中,就是一种赤裸裸的讽刺。
两人没有孩子,没有财产纠纷,十分钟就办完了离婚手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