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可架不住世道坏,赋重,官狠,灾多,贼凶。难啊。”
“一家人被杀的,被奸的,官府都不管。”
“老婆子年过六十,活够了。”
“可小孙子不该死啊,娃还小呢。”
说到这里,老妪人影侧过了头,悲哀的语气变得鬼气森森。
“你们说,娃该死么…三位客人。”
李定国冷笑:“娃是不该死,这世道的确操蛋,可你又是什么东西,夜半出来作祟?”
“强盗杀了你,你找强盗去,为何要找无辜路人?”
“呸,某何必和鬼物讲道理?”
机杼声陡然消失,老妪人影的肩膀颤抖不已,似乎压抑着在无声的狂笑。
随即窸窸窣窣之中,那老妪人影站了起来,端起灯台,走了出来!
幽幽灯光下,是一个干瘦的驼背老太婆。
但见她鸡皮鹤发,嘴巴深深凹入,两只眼窝却黑洞洞的。端着灯台的手干枯如骨。
可是偏偏,这老婆子竟涂抹胭脂,嘴唇血红,还画了毛虫似的两道眉。
干枯的白发上,还插了一朵大红花。
越看越觉得惊悚阴森。
“三位客人。”老婆子伸出鲜红的舌头,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