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一个牵牛老者满脸尘土的问道:“后生,你们洛家班一场收多少包银?”
阿禄脸色一正,“那还能多收么?不能啊!”
“一出戏只收四两,春社演三出戏,三四一十二,却只要十两包银。”
“十两啊。”牵牛老者露出踅摸的神色,脸上每一条沧桑的皱纹都在盘算,“倒是不贵,不过…”
那每条皱纹又露出丝丝悲苦之色,“这年头,乡下人日子难熬,收成不好,今年这雨水,竟像是老天爷不想赏饭吃的意思。”
“可龙王爷不下雨,春社娱神大戏不办不成呐!”
他用拳头捶着自己的背,转过白苍苍的脑袋,看着几个年轻的村民,“以我看,八两?”
那几个村民一起点头,“叔爷说的是,八两…成!村老能同意。”
几人的口气,就好像洛家班已经答应只收八两,完全没有商量的必要似的。
牵牛老者这才再次看着阿禄,伸出枯树根般的老手,比出一个八字。
“八两。”
八两…阿禄摇摇头,“老人家,还是九两吧,我们各让一步。八两包银,小人在班主那交代不过去。”
老者也摇头,“我们是苦哈哈的庄稼人,不做生意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