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…”陆秩深深叩首,语气悲凉。
宫殿之上的声音越发幽邃空寂:“大夏立国两千年,历代先帝却是白板天子,无鼎人皇。”
“天机谶语说:‘国无传国玺,君王天下弃。九州无九鼎,夷狄有元清。’狄元已灭,按此谶语,那我大夏之后,是为…清!?”
“若教真是天意,那清…是谁?吐蕃?南诏?女真?还是其他异族?”
“朕,不愿信。可朕,不敢忘!”
陆秩再拜道:“陛下此言,天下大秘,臣不敢听,亦不敢信。”
“太祖高皇帝,出身寒微,行乞江湖,终能恢复诸夏,殄灭狄元,岂非天命?”
“可既有天命,为何不见九鼎现世,不见传国玉玺?难道无此二宝在手,华夏终将亡于异族么?”
“天机谶语,不足尽信。陛下庙谟深远,圣烛独照,大夏江山永固,天下归心,不就是九鼎现世,传国玉玺么?”
天子语气更加缥缈虚无,不似人间之语。
“陆卿,你懂,却装作不懂。你终究只能为臣,不能为友。”
“你去吧。”
陆秩抬头仰望那道俯视万方的人影,语气恭谨而又苦涩。
“臣秩,拜别陛下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