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姥爷的名字。
妈妈的长相,更像姥爷。
尤其是那双眼睛,遗传了九成。
以前,总听妈妈炫耀,姥爷从来都不曾重男轻女,她比村子里的小姑娘都要幸运。
在那个年代,特别不容易。
“你就惯吧。”
中年女人继续唠叨着,但手上动作却很麻利。
“妈,你看看头发里是不是虱子扎堆儿了。”
小女孩儿忙不迭地提醒。
“下午脸就奇奇怪怪的痒,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一样。”
罪魁祸首俞非晚:……
她真的只是没忍住,有人信吗?
“怎么又长虱子了,你又往狗窝里钻了?”
这个又字,太具灵性了。
中年女人站起身直起腰,往热水中倒进了食醋,然后翻箱倒柜找篦子。
一缕,一缕,仔仔细细的把头发蓖过去。
“再到处乱钻,就把你头发剃了。”
“要不,你也去住狗窝。”
狠话不断,但神情在暖黄色灯泡的映射下,不见半分不耐。
仔仔细细又控制着力道蓖了两遍,又换水冲洗头发。
水渍渐渐浸湿了中年女人的袖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