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张一合,极其小声的诵着经,一遍又一遍。
就好似是在风雪中迷路的旅人,找不到归途,找不到方向,拼命想通过这种方式找一个答案,存一份寄托。
俞非晚放轻脚步,离开了房间。
在房门被阖上的那一刹那,老太太压抑着的诵经声,从喉腔泄露,在小小的房间里飘荡。
俞非晚并不担心老太太经受打击会想不开寻死觅活。
倒也不是说老太太心性坚强,而是老太太仍有挂念。
老太太挂念,恶语相向失和多年的一双儿子。
也挂念,医院尚未给出的结果。
老太太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。
此刻,老太太最需要的就是一方安安静静独属于她自己的,消化情绪的空间。
俞非晚换下湿漉漉的棉袄,和俞萍一起围坐在火炉旁,惬意地眯了眯眼睛。
俞萍自以为隐晦的偷瞟着俞非晚。
一眼又一眼。
眼眼都明显。
“说吧。”俞非晚踩着小凳子将换下来的棉衣挂在一边的长杆子上。
一回头,就又撞上了俞萍欲言又止的神情。
她不知道俞萍憋不憋的慌,反正她被偷瞟的慌。
俞萍羞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