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什么去?”
“我亲眼看着你把门闩插上了。”
李兰皱着眉头,意味深长的扯着俞水山径直回屋。
俞水山侧身,看着紧闭的木门,心中百感交集。
对,不会是大哥的。
自始至终,大哥都牢牢记着当年的仇恨。
在大哥心中,他不是血缘兄弟,而是仇人。
夜风簌簌,小院之中,再一次陷入了寂静。
老太太躺在床上,如同烙饼似的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那一沓儿被深蓝色粗布包裹着的零零碎碎的纸币,对于老太太来说,就仿佛是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夜空,突然闪烁出的星光。
微弱,却又那般坚不可摧。
老人们素来都期盼着一家和乐,而不是分崩离析反目成仇。
“非晚,是他吗?”
老太太枯槁的皮包骨头犹如小鸡爪的手,轻轻的攥着俞非晚的手腕,小心翼翼的问道。
声音之中,还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。
在期盼,却又不敢宣之于口。
横在两兄弟之间的鸿沟,早已不仅仅是当年的风言风语那么简单了。
这几十年来,水山所受的每一份委屈,都让这道鸿沟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