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没赶在纪念日之前送给她,所以后来礼物到了,他也没说。
这衣服黎早就刚刚穿了五分钟都不到,她舍得给别人穿,他可舍不得。
陆向宁拿着衣服,始终没给海棠披上。
海棠望着黎早的窈窕倩影,问道:“你们今天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,被我耽误了?”
“没……”
“那穿得这么正式?”
陆向宁避而不答,“真没事。”
海棠是个懂眼色的,擦了擦眼泪,转移了话题,“阿宁,这些年我们一直都在反省,当年的事,是我们对不起你和子初。”
“阿姨,都过去了,就不提了吧。”
“不,阿姨觉得我们家一直欠你一句对不起。换位思考,如果当年是子初重伤,你远走高飞,子初一定恨你薄情寡义。所以你现在恨子初,恨我们,都是应该的。阿宁,阿姨现在正式跟你道歉,对不起……”
海棠说得特别焦心,哭腔带着哽咽声,显得颇为真诚。
说完对不起,她作势就要下跪。
陆向宁立刻制止,“您不需要这样,我没有恨。”
在生死面前,什么恨啊,爱啊,都是虚假的东西,都是不值一提的东西。
人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