娇娇慢条斯理告诉她。
“是半年,咱们来的时候,他在码头上帮我捡过帷帽。
你还记不记得?”
经她这么一提醒,姚黄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,但那人的具体模样她实在想不起来,只记得他坐在马背上,看起来魁梧强壮得很。
再一联想贺公子的身板,还真有可能。
“可就算是这样,也不能确定他就是好人啊,那都是半年之前的事了,期间您也不了解他啊。”
阮娇娇实在看不得她只说话不做事了,亲自拿了梳子交到她手上。
“姚大管事,赶紧给我梳头。”
她看着铜镜里还皱着一双秀眉的姚黄,与她道:“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斗量。
确定一个人是不是好人,只看外表,只听人言语,是不够的。
但,眼缘这个东西,多少有点用。
他也要去扬州,而且他都自报家门了,他若是真敢打货物的主意,再回到邺城来我也要到官府状告他。
一路上的时间还长,足够了解他了。”
有些人,相处一辈子也不见得能够了解,有些人看似城府深,实则却十分单纯。
或许是看多了末世里的丑恶,阮娇娇倒不觉得贺宗有多难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