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罗湖警署,约3百米外,一处茂密的草丛里面。
穿着的确良灰色长袖衬衫的肥姑,他一手抓着衣角煽风,一手抹去面颊被茅叶刮出来的血迹:“这俩王八蛋,真特么能跑!”
高高瘦瘦的八中,一边警惕望着周围,一边开口催促:“我看,还是别把时间浪费在这两个家伙身上了。
如果大东等不到我们,他肯定会很着急。”
“是啊是啊,凭高佬伟和傻鸡那点胆子,他们不敢出卖我们的。
我出发前问过前进发,他们仨人在这边,其实没有亲人的。如果他们敢向同志报警,也要被遣返的。”
“乌蝇头,在这边不能叫同志,你得喊他们阿Sir。”
“阿射?”
“唉,你这个口音,张嘴铁穿帮,如果遇到人,你扮哑巴好了。”
聊了几句,这帮人就把高佬伟和傻鸡的事情抛到脑后。
肥姑走在前面开路,乌蝇头负责断后,八中和生鸡居中。
不用几分钟,他们就把话题扯到做完这单大茶饭,每人可以分多少钱,够不够回家盖房子和娶媳妇了。
与此同时,在攀山越岭期间掉队的前进发,昏昏沉沉睁开双眼,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折叠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