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床上躺着,喝了佣人送来的粥,感觉又活了过来,这会儿电话正响个不停。
“你好,是温如许,温小姐是吧?”
对方是个陌生号码,温如许随意地应着,那头又道,“我这里是岭南医院,你弟弟刚送进了抢救室。”
温年?!
短短的一句话,犹如重磅炸弹在温如许脑子里炸开。
她连睡衣也没换,随意趿着一双拖鞋,慌慌张张地赶到了医院手术室。
抢救已经结束,移动病床从里推出来,躺在病床上的少年,面色惨白如纸,戴着呼吸机,半开着眼。
他患有败血症三年了,这三年来,日渐消瘦,如果不是还有一口气在,跟骷髅架子毫无区别。
“小年,好点没有?”
温如许凑上前,皱着眉头,担忧从眼神里溢出来。
少年扯开嘴角笑着,憔悴地让人心疼。
这傻孩子,都这个时候了,还表现出无所谓的态度来安慰她。
温年越是懂事,温如许就越是心痛,她扶在床边,捋着他稀疏的发,温声和语道,“别担心,会好起来的。”
大学毕业那一年,父母空难,双双撒手人寰,那时候温年才刚满十五岁,温如许一边考取资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