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,她抬眸看这顾庭芳,红唇轻启,“却能替君上除掉一个心腹大患。”
“你怎知杨乾坤就会信你呢?”
殷鹿竹站在纷飞的白雪里,卷翘的睫毛上落了几片薄雪,她浅笑。
“他信的不是我,而是他自己,他想了那个位置很久很久,而臣的出现,只是一阵他恰巧需要的东风。”
“君上赐了臣二十杖,不是已经猜到了么?正是君上那二十杖,才让杨乾坤来不及细想,迫切地抓住这个机会。”
清辉的夜色之下,顾庭芳薄唇轻轻抿着,目不斜视地盯着殷鹿竹,有一种沉淀在骨子里的修养和矜贵。
许久之后,他突然道:“该回宫了。”
殷鹿竹点了点头,“君上慢走。”
顾庭芳脚步微顿,“你不送送孤?”
迎着他的目光,殷鹿竹抿了抿唇瓣。
这个娘们兮兮的狗皇帝,自己是不敢走么?他难道看不到我被他打得都快不良于行了么?
顾庭芳:“……”
顾庭芳喉结滚动,压下心底瞬间升腾而起的怒火,“上车。”
叹息一声,殷鹿竹硬着头皮跟了上去。
想不到那沈南箫竟这般有奉献精神,明明什么都知道,却还是怕这个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