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微微一紧,他抬眸深深地看了一眼殷鹿竹。
迎着他的目光,殷鹿竹后退一步,在地上跪了下来。
她笑意盈盈道:“祝父亲,如月之恒,如日之升,如南山之寿,不骞不崩,如松柏之茂,无不尔或承。”
殷景朝眼眶忽然有些酸涩,他伸出手,轻轻地抚摸着殷鹿竹的头顶,“你终究是长大了。”
她自出生母妃便难产而亡,为了大殷的安定,也为了楚湘王府满门荣耀,他不得不让她从小便以男装示人,愚弄天下,更要愚弄自己。
曾经,她也曾悄悄穿上女装,可自己发现后却给她狠狠一顿毒打,自那之后,她便不曾再碰女儿家的东西,却是日渐纨绔。
日日流连赌坊酒楼,走狗斗鸡,提笼架鸟,娼楼楚馆,夜夜笙歌,不务正业,成日闯祸。
可这些日子看来,她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那般。
殷景朝突然觉得有些欣慰,这么多年来,他是第一次体验到来自女儿的温情。
他抱紧了手中的靴子,“鹿鹿,你恨爹爹么?”
殷鹿竹一愣,她抬眸望着殷景朝,缓缓摇了摇头,目光真挚:“不恨。”
天下间,没有父母会不爱自己的子女,但凡能够自己承担,谁又愿意让膝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