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竹一身白色的衣袍,此刻,正慵懒地躺在软榻上,沐浴着阳光,似白云出轴,令万物舒展,暗香流泻。
那软榻上还铺就着厚厚的兽皮,瞧着他的歌舞,喝着杯中美酒,听着乐声,竟比他这个君王还要享受。
脸色莫名的又沉了沉。
他道:“殷鹿竹。”
正在观赏歌舞,突然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,殷鹿竹连忙站了起来,“君上万福。”
顾庭芳望着她,脸色透着丝丝阴沉,半晌不曾说话,也不曾移开目光。
他不开口,殷鹿竹也不敢动。
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,他才极度嫌弃道:“烂泥扶不上墙!”
“……”殷鹿竹心下不悦,面上却是一副谦卑的模样,“君上说得对。”
这个狗皇帝,烂泥好好的烂在地上,他非得把人家扶上墙,多管闲事!
“砰!”这话传入耳膜,顾庭芳恼怒的一脚踢翻了跟前的案桌。
瞬间,正在舞动的舞姬便跪了下来,文臣及家属个个噤若寒蝉。
沈南箫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,用眼神询问道:怎么了?
“……”顾庭芳后知后觉。
他狠狠地瞥了一眼殷鹿竹,又强压下心中怒火,重新坐了下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