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鹿竹腰板挺的直直的,“我父为了大殷,为了君上,断了一条腿,身上伤痕不计其数,驭冥军更是常年戍守大殷,如此,相国觉得,是忠还是奸?”
沈南箫凝眉看着殷鹿竹。
不是他的错觉,这人当真是变了。
从前,无论是面对君上还是自己,他总是卑躬屈膝,小心翼翼,大气也不敢喘。
如今,他比从前更卑躬屈膝,奴颜媚骨,可是眼里,却没有惧意,没有臣服。
正在这时,外面传来王一的声音,“世子,我家公子刚得了一种珍贵的茶,想请世子过去一同品茗。”
沈南箫瞥了一眼外面,眼底讥讽一闪而过,“殷世子,君上口谕,凉国使臣不日进京,殷世子身份贵重,替重伤的君上接待最为合适。”
说着,沈南箫往前一步,垂眸俯视着她,“往殷世子别让君上及大殷臣民失望了才是。”
沈南箫的嗓音很轻很淡,里面的凉意却叫人为之心颤。
“臣接旨。”
也不等沈南箫说话,殷鹿竹便站了起来。
沈南箫抬脚便要离开,却在经过殷鹿竹身旁之时脚步微微顿了一下。
“殷世子,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,你若没事便多读点书,免得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