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身都在疼痛,每走一步,那鲜血便滴落到了地上,疼得近乎麻木。
等了片刻,没有等到玄卿,殷鹿竹掀开了车帘。
夜色里,男人拖着僵硬的步伐,正缓步往前走去。
瞧着这一幕,殷鹿竹眉头轻蹙:“玄卿。”
男人脚步突然顿住。
殷鹿竹清晰地看到他突然僵硬的脊背。
片刻之后,玄卿缓缓转过身子,隔着一段短短的距离,“世子有何吩咐?”
瞧着男人倾绝的面容,殷鹿竹悠悠地问了一句,“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?”
玄卿没有回答。
“上车!”
殷鹿竹话音刚落,玄卿垂在身侧的手便猛地捏了起来。
他低垂着眼眸,似乎正在努力压抑着什么东西。
许久之后,终究还是松开了紧握的手。
缓缓抬眸,玄卿望着殷鹿竹,眸底静如湖水,无半点波澜,温润的嗓音不急不缓。
“世子,玄卿不配与你共乘。”
“……”殷鹿竹轻抿唇瓣,这人呐,果然还是需要受些磋磨,否则便不知道自己是谁了。
可眼前的男人,看似低眉顺眼,逆来顺受,可她却看到了他深埋的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