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竹脸上露出一抹讥讽的笑,“这些都是相国告诉君上的么?”
顾庭芳有些意味深长的看她,“怎么,你对相国的敌意来自这?”
“臣只是觉得,傅御史并非奸佞之辈,这其中,定是有人欺上瞒下,蒙蔽圣听,导致君上做出了错误的判断,白白的冤了忠臣。”
“放肆!”
顾庭芳盯望着殷鹿竹,黝黑的瞳孔和修长的凤眸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,薄薄的唇,色淡如水。
“你是说孤昏聩无能,被臣子摆弄?”
殷鹿竹轻哼一声,算是默认了。
顾庭芳瞧着她这神态,不禁觉得有些有趣。
他道:“孤也相信傅御史赤胆之心,随后亲派楚湘王殷景朝查明缘由,结果却是与相国一致,确是傅千淮谋杀官员在前,贪墨在后,此举,视为谋逆,当诛九族。”
顿了顿,顾庭芳又道:“怎么,你连你父亲也不信了?”
殷鹿竹怔怔的看着他,只觉得心中流淌过湍急的河流。
父亲不是奸佞!他也没有贪墨,没有谋杀朝廷官员。
这是诬陷!是权贵之间的官官相护。
她还记得那日,父亲被驭冥军压回了府邸软禁起来。
她曾问过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