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鹿竹哭的双肩都在颤抖,父亲十年寒窗,白首为功名,一入沉海,从此漂泊不定,功名路上,无青云直上,纵有,亦是荣枯有时,不可久长。
可最终,却害得整个傅府魂归地府。
她想,若是再重来一次,父亲定是不愿再踏入这庙堂之上的。
“殷世子,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瞧着这娘们兮兮的殷鹿竹,时越虽觉得好看,可这人到底是个男子,露出这等女儿神态是要做什么?
殷鹿竹抬手抹了一把眼泪。
她也不曾起身,就这样跪着上前几步,轻轻拽了拽顾庭芳宽绰的衣袖,“君上,我当真是女子,楚湘王府犯下欺君之罪,你降罪吧,诛九族!”
顾庭芳垂眸看了她片刻,忽然就将自己的衣袖拽了出来。
他起身,留给殷鹿竹一个挺拔修长的背影,“来人,将殷世子送回王府。”
殷鹿竹:“……”
顾庭芳有些头痛的揉了揉眉心,他瞥了一眼离去的殷鹿竹,“这殷鹿竹,大概是与楚湘王发生不愉快了,竟这般不知轻重,编出此等谎言,若孤当真以此追究了殷景朝的欺君之罪,这才是让天下诟病。”
时越赞同的点了点头,“这殷世子近来是越发荒唐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