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言辞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,沙哑而又破碎。
这是这些日子以来他第一次开口说话。
梁氏和白金垣连忙来到床前。
想要伸手触碰他,又怕将他弄痛,连忙缩了回来。
瞧着被血迹侵染的被褥,白金垣仰起头沉沉的叹息出声,“言儿,是为父对不住你。”
“给他一剂无甚痛苦的药吧。”白金垣像是在一夕之间老了几十岁那般。
他甚至不敢看一眼白金垣,不敢看梁氏。
大夫应了一声,便出去配药了。
跪坐床前的梁氏不可思议的看向白金垣,眼底皆是愤怒和心痛,还有不甘。
“老爷,你说什么呢?这可是我们的儿子!”
“夫人!别再让言儿痛苦了!”白金垣将梁氏扶了起来,“今日之仇,他日,我定会让那殷鹿竹血债血偿!”
“不!”梁氏整个人像是处在癫狂的状态那般,不住的摇头,“言儿不能死!我的言儿他不能死!不能!”
“来人!将夫人扶出去!”
白金垣沉声吩咐,似乎是用尽了周身的力气那般。
梁氏很快便被人带了出去。
一时间,屋内便只剩下了白金垣与白言辞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