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南箫眸色一紧,那藏在衣袖底下的手在这一瞬间猛地捏紧,而后,又缓慢而坚定的放开了。
他道:“不劳殷世子费心。”
闻言,殷鹿竹的伞再度过去了几分,“那……这个卖给你,只要十两银子。”
不远处的青萝和长桉:“……”
沈南箫叹息一声,慢慢的转过身子,那双眸子静静的凝望着殷鹿竹。
“殷世子,这件事跟你有关系么?”
“什么?”
她眨巴着一双眼睛,很是无辜不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,“什么跟我有关系?”
“白夫人死后,你以我的名义送去了香薰。”
“是啊。”殷鹿竹也没有回避,而是很大方的便承认了。
“因为相国在朝中素来风光霁月,刚正不阿,所以得罪了一些阴险之辈,我也是为你的安危着想,这才以你的名义做点好事,免得让人记恨于你。”
顿了顿,她又一脸惋惜的补了一句,“那香薰可是我府上庸医花了很大力气才研制出来的。”
沈南箫静默无声的看着她,听着那一字一句为自己着想的话,明明知道都是假的。
明明知道,她心怀恨意,势必要将伤害过自己的人推入地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