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为何,你不曾揭穿我?”
殷景朝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,眼眶突然就红了。
他道:“大概是因为,你这般模样,正是我想要的鹿竹,可鹿竹,终究是没了。”
殷鹿竹眼眶忍不住的有些发酸。
她衣袖底下的手狠狠的绞了起来,“王爷。”她的声音沙哑,像是利刃划过喉管那般,破碎不堪。
“抱歉。”
殷景朝摇了摇头,“你可知,我为何要进言削藩?”
殷鹿竹望着他,“因为王爷是忠臣,您希望君上的江山能够一统,你希望君上成为名副其实的天下之主。”
殷景朝摇了摇头。
“只有进言削藩,才可令白金垣与藩王联手牵制于我,方可保住你一条命。”
殷景朝的话落在殷鹿竹耳中,只觉得震耳发聩。
“为,为什么?”
他明明知道自己不是殷鹿竹,为什么还这般护着自己?
“唉!”殷景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儿,他沉沉的叹息一声,“当时,傅御史进言削藩,谁曾想,却给自己带来了灭族之祸。”
“四大藩王为了让他闭嘴,联合白金垣多番陷害,君上力保,朝臣相逼,可最后,泉县一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