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盛玄瞳孔猛地一缩。
他还有许多的话,许多的质问,许多的不悦,可就在这一刻,他竟什么也无法再说出来。
他怔怔的看着殷鹿竹,忽然就忘了反应。
玄卿,北国储君,殷鹿竹对他的喜欢,大殷人尽皆知,可即便是这般的宠爱,原来,也只是棋子?
“哼!”
殷鹿竹轻哼一声,“北国储君丧命于战场,意味着什么,你难道不清楚么?”
话落,殷鹿竹忽然一夹马腹,朝着营帐的方向奔去。
叶盛玄站在原地,手中长枪忽然一松。
他自然知道,北国储君新丧,当立即止戈,送遗体回朝超度,不得有违。
可如若战场身亡,随行士兵得入皇陵陪葬,这是北国百年来的规矩。
原来,这殷鹿竹都已经有了取舍。
如此多的人命,仅在他一箭之中!
仰起头,叶盛玄长长的呼了一口气,这传闻中的殷世子,似乎,不是那样的。
……
北国营帐。
兽皮铺就的床榻上,玄卿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,他蜷缩着身子,正忍不住的瑟瑟发抖。
冷,那蚀骨的寒冷似乎要将人就此逼疯,身上的伤口疼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