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着那男人一副看戏的嘴脸,殷鹿竹轻哼一声。
“这顾庭月世子未免也太孤僻了些。”
姬砚沉目光看向别处,有片刻的失神,随即道:“从前,他也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,眼中有天下,有社稷,可后来,他的身体却渐渐的虚弱下来。”
“手挽不了弓,拉不开弦,甚至连马也上不去了,他无法在阳光下恣意的行走,也没有办法在冬日的时候挽弓射鹿。”
“慢慢慢的所有人都知道南疆的世子,将不久于人世,无人重他,无人敬他,便是他最亲近的父王,也像是在一夜之间便和他疏远了那般。”
殷鹿竹静静静的看了姬砚沉好一会儿,她忽然问道:“可是我很好奇,你你一个江湖名医,从来只醉心于医术,又怎会知晓这些事?”
“听人说的。”姬砚沉只是淡淡的丢下一句,接着便没了下文。
见他没有要多说的意思,殷鹿竹也没有再问。
她轻轻地垂下眼眸,对那顾庭月不禁有一丝同情。
若从来便孱弱也就算了,可偏偏,见过这江湖湖泊的辽阔,心中憧憬过美好的未来,一切又突然的戛然而止。
“姬砚沉,我们去看看他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