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段峰,你知道的,父亲因此忧思过重,一病不起,是我,是我献计,逼得傅千淮自愿蒙冤而死。」
「那个时候,我记得父亲是很高兴的,段峰,我都已经不记得父亲有多久没有这般待我亲和了。」
段峰站在他的身侧,静静的看着他。
他知道,世子胸有丘壑,他的人生不该就这样平淡的过完的。
「世子……」
段峰想要说什么,可张了张嘴,最终还是一个字也不曾说出口。
角落里,殷鹿竹的面色,也从最开始的同情,变成了此刻深不见的寒凉。
她的一双手狠狠的扣着托盘,甚至指节泛白都不曾注意到。
她唇边带着一抹凉意,可笑容在月色之下,竟有一种蛊惑人心的诡谲。
原来,这些阴招,都是这么个病秧子想出来的。
自己倒是,小看他了。
亏得,还这般同情他,真是……
「呵!」殷鹿竹微不可闻的轻哼一声,她将眼中滔天的恨意掩藏了起来,端着手中的食物一步一步的朝着前面走去。
从前她觉得,这般做对顾庭月是不公平的。
纵使南疆王坏事做绝,拥兵自重,可他顾庭月是无辜的,可眼下方知,事实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