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这个时候,南疆王似乎才意识到了什么,他缓慢的转过身子,不可思议的朝着士兵看了过去。
“你们聋了么?没有听到本王的命令么?”
士兵们依旧没有回话,只是站在那。
就在南疆王震怒的时候,顾庭月忽然道:“父王病了,将他带下去吧,没有我的允许,谁也不许探视。”
南疆王瞳孔震惊的一缩,他木讷的看向顾庭月,久久没有言语,唯独那双眼睛里有太多太多叫人看不清的东西。
迎着他的目光,顾庭月道:“父王,你好生歇息,这南疆,我替你掌管。”
“逆子!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?”
南疆王似乎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,他忽然就冷静了下来,没有如方才一般的狂怒,也不曾歇斯底里。
此刻,他正用一种极度陌生的眼神看着顾庭月。
也直到这一刻,他才发现,这么些年来,他竟是从未好好的了解过自己这个儿子。
“君上一直想要削藩,顾庭月你在这个关头弄出这些大逆不道,目无尊长的事儿,岂不正是给了顾庭芳机会?”
“父王不必忧心。”顾庭月的嗓音就如他的人那般,永远都是不起波澜的,像是泰山崩于前而面部改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