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索性放下了手中奏章。
迟疑了片刻,他忽然就站了起来,大步朝着殿外走去,直奔昭阳殿而去。
王一跟在身后,瞧着他脸上掩饰不住的笑容,不禁也跟着开心,「君主,奴自从跟着君主以来,还不曾见你这般笑过呢。」
「是么?」
玄卿低笑一声,「王一,你说,孤从前怎得就不曾发现,殷鹿竹其实很可爱也很漂亮呢。」
王一摸了摸鼻子,「大概,从前的殷世子都是以男装示人吧。」
玄卿又是一声轻笑,「胡说,孤岂是那等看重容貌的肤浅之人。」
嘴里说着,脚下的步伐却是加快了许多,像是早已经迫切那般。
玄卿疾步而来,可当他推开朱色的门扉,穿过曲径,那悠长的廊檐下,一片空寂。
他脸上的笑容顿时便僵住了。
他盯着眼前紧闭的殿门,迟疑了良久,还是推门而入。
殿内空荡荡的,半个人影也看不到。
似乎是想到什么,他下意识的摸向腰间,却发现,贴身戴着的令牌,不知何时,竟不见了踪迹。
「殷鹿竹!」
玄卿咬牙切齿的吐出三个字,因为愤怒,眼里蒙上了一层嗜血的寒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