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听着她心里传来的声音,顾庭芳脸上的神色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。
“青楼?”
殷鹿竹一怔,身子在瞬间坐得笔直:“君上去过?”
“龌龊的东西!”顾庭芳敛着眉眼,语气不善道。
闻言,殷鹿竹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,心道:‘装什么装,到时候玩的嘴起劲的就是你。’
顾庭芳静静的听着她心中肆无忌惮的辱骂,眸光沉的有些瘆人。
殷鹿竹偷偷的看他一眼,瞧着他此刻的面色,她微微迟疑了一下。
“君上,你是不是心情不好?”
“哼!”顾庭芳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,任何人,被人这般咒骂,能好到哪里去。
这个两面三刀的殷鹿竹,还真不是个东西。
马车一路朝着前面走去,终于在湖心小筑停了下来,外面传来了时越冷漠的声音。
“主子,到了。”
车帘被掀开,顾庭芳下了马车。
放眼望去,百树梅花,竞相绽放,或半石古拙,或临水曲斜,那秀影扶风的琼枝,那暗香充盈的花瓣,无需笔墨的点染,却是十足诗味沉酣。
顾庭芳有些微微惊讶。
一个风月场所,竟也这般雅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