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人却都在暴走的边缘。
若不是突然能听到这个人的心声,他永远不会知道,这表面笑嘻嘻的人,心里竟将自己贬得一文不值。
然而,殷鹿竹却露出一副惶恐的模样来。
“怎会?君上乃千古一帝,万世明君,臣便是对所有人不满,也绝对不会对君上有任何的不满。”
‘假惺惺的狗皇帝,我若真说了我的不满,只怕轻则杖责,重则斩首了吧!’
顾庭芳又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。
这一次,却没了先前那般云淡风轻,他像是豪饮那般,喝得急切又猛烈。
殷鹿竹静默无声的看着他,只觉得这人看着不太正常。
“殷鹿竹,不管你信不信,孤从未想过要你死在北国。”
沉寂中,顾庭芳忽然一脸正色的说了这样一句。
殷鹿竹微怔,她下意识的看向顾庭芳。
他还是如从前一般,喜欢着一身黑衣,发丝有些许的凌乱,衣袍也是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,无端的就给了人一种慵懒邪魅的感觉。
“臣知道,君上并非那等忘恩负义之人,更何况,藩王势大,朝中无人敢撼动其分毫,唯有臣,楚湘王府世子敢以之一战。”
“若我死了,这剩余的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