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臂轻轻的勾住他的脖子。
她凑近他,在他耳畔低语。
「因为,我信自己,也信你。」
姬砚沉怔怔的看着她,他知道,自己这一颗心,在今夜,彻底的融化了。
他的心就像是冰墙浇筑,遇火及化,一推即倒。
「庸医啊,我见过春日夏风,秋叶冬雪,也踏遍南水北山,东麓西岭,可这四季春秋,苍山泱水,都不及你冲我展眉一笑。」
姬砚沉呼吸乱了些许。
「若今日最后留在王府里的人不是我,你还会这般么?」
殷鹿竹微楞了一下,没想到他竟介意这些。
于是,她摇了摇头。
「你与旁人始终都是不一样的。」
「有何不一样?」
「其他人是头顶星辰,是南迁候燕,你不一样,你是老潦笠翁,是秋隔遗音,是百鲜正艳时,独取一只,佩于胸前。」
姬砚沉望着殷鹿竹,脸上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。
从前,他觉得这人胸无大志,大字也不识得几个,草包得很。
可今日,她嘴里说出的话,让他觉得这人生啊,再苦再难,都是值得了。
他微微仰头,将那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憋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