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鹿竹僵硬的收回手,她也没有命人掌灯,只是挨着姬砚沉坐了下来。
男人静静的流着泪,这么些年来,这似乎是他第一次露出这般脆弱的模样。
屋内黑的伸手不见五指,周边萦绕着淡淡的药香味。
许久之后,姬砚沉的嗓音才传来,“见笑了。”
殷鹿竹朝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,“可是谁欺负你了?”
还记得,她成为殷鹿竹之时,这个男人的冷漠和那无所谓的态度,却不想,纵使是他,心底也有不能道的累累伤痕。
“没什么,只是突然想到了过世的父母亲,有些伤感罢了。”
殷鹿竹长长的眼睫轻轻颤动了一下。
想到了父母亲?
“你的父母亲也死了?”
“也?”
姬砚沉很是敏锐的抓到了她话里的不妥之处?
楚湘王健在,她为何要说也呢?
“咳!”
殷鹿竹轻咳一声,“我是说,我母妃也不再了,如今想起来,也还是觉得难过。”
“掌灯!”
不给姬砚沉说话的机会,殷鹿竹连忙吩咐了一句。
随即,偌大的西苑便亮起了灯,包括屋子,全然被笼罩在一片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