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此事,殷鹿竹更是满腹的不解。
「我见云姜众人颇听姬萱的话,对你的话却置若罔闻,这是为什么?」
闻言,姬砚沉艰涩的扯了扯嘴角,「父皇本就有意传位于姬萱,我,不过是她的挡箭牌罢了。」
看着殷鹿竹眼里的震惊,和那叫他看不懂的情绪,姬砚沉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「这些东西我已经习惯了,都不在意,你也不必放在心上。」
反正,上苍待他总还是不薄的,还能让他遇见这么一个温暖的人。
殷鹿竹没有再说话,她只是将拿过干净的衣服丢在了姬砚沉的身上,「穿上吧,别着凉了。」
丢下一句,殷鹿竹便起身走了出去。
站在奉安殿的门口,她看着皎洁的夜色,想着姬砚沉方才的话,她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。
这江河之辽阔,难道当真只有权势一条路可走么?
半晌之后,她突然就笑了。
只是那笑容,充满了难以言喻的苦涩。
若自己不是傅绾笙,若傅氏四百多条人命不曾枉送,她不愿意入这朝局,不愿意做这野心覆天的佞臣。
可是……
她身上背负着傅氏满门的冤屈,那些死去的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