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鹿竹微微侧目,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。
“姬砚沉,其实,我们一直是同一种人。”
身负血海深仇,从高台跌入泥泞,心里只有算计,无穷无尽的算计,每走一步,皆是为利而来。
即便被阳光照耀,也只是短暂的温暖,终将会被自己心底曾受过的伤,驱使着,一步一步,走进无法挽救的深渊。
她深知自己的凉薄,又怎能期盼旁人对她付出真心呢?
……
姬砚沉站在原地,怔怔的看着殷鹿竹离开的背影。
姬萱的血像是永远不会干涸那般,蜿蜒成一条小溪流,落在他的脚下。
许久之后,他才叹息一声,垂眸瞧着地上没了头颅的姬萱。
他眼底平静无波,就像是在看一条与自己无关的死狗。
他盯着姬萱,微不可见的扯了下唇瓣,“蠢货,凭你也配!”
他目光瞥向地上不知何时被殷鹿竹扔下的一块布料,唇角缓缓的漾出一抹冷笑。
这些年来,他蛰伏在楚湘王府中,避其锋芒,姬萱便当真以为他是个废物了。
他便是要姬萱明白,只要他想,他要他愿意,轻轻挥动衣袖,她所筹谋的一切便会付诸一炬。
“夜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