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卿垂在宽绰衣袖里的人猛地捏紧了起来。
他是该恨她的!
直到现在,他肩胛骨上的伤口每每到了雨夜都会隐隐作痛,让他彻夜难眠。
可是,比起心里那些不能与人道的累累伤痕,这区区的伤痕便觉无所谓了。
他想,他是恨她的。
此生,即便是玄染也不曾这般欺辱他,给他希望,转头将他推入了那无间深渊。
殷鹿竹是没有心的,可是此刻,瞧着她眉宇间的脆弱,即便不愿意,可是……
他却不得不承认,他心软了。
玄卿仰起头,沉沉的吐出一声叹息,“你且进来吧,敢么?”
闻言,殷鹿竹眉眼微挑,“我信玄卿。”
话落,她便带着身边的人大步走了进去。
瞧着这一幕,林斐不由得担忧起来,“君主,这殷鹿竹相当卑鄙,她进了大凉城,耍起阴招来怎么办?”
“林将军不必担心,我会亲自去看着她的。”
林斐:……
你最好是!
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玄卿,想说什么,却是一噎。
……
大凉王城高耸入云,城墙厚实如山,青石铺成的道路,匆匆而过的飞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