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卿孤身一人站在雪里,他仰起头,任由白雪落在脸颊,可突然,抬手捂住了身子某个部位。
这里,从前被殷鹿竹命人穿了琵琶骨,每到冷天,便是蚀骨的疼痛凉意。
他环抱着自己,慢慢的蜷缩了起来。
明明痛不欲生,可是每每,思绪总会不由自主的飘到从前那个高门大院的楚湘王府里。
想到那一夜,她无情的命人穿了他的琵琶骨,想到她一次又一次的利用算计。
可是慢慢的,这些好像都已经不重要了,算计又如何,伤害又如何,在她的手上九死一生又如何。
他这辈子,大概也就这样了,他便是要与她一路斗下去,直到她认输,她投降,方可。
……
殷鹿竹日日都前往凉州,查看施工,一日也不敢懈怠。
顾庭芳看在眼里,只觉得这人心中是当真有百姓的,有的时候,他甚至觉得,殷鹿竹比他还要适合做这天下的主人。
直到夜幕降临,殷鹿竹才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了大凉城。
回到漪澜殿,桌上已经摆放了菜肴,谈不上精致,虽然只是普通菜肴,且蔬菜居多,可看上去也是十分清爽可口的。
殷鹿竹下意识的看向从外面走进来的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