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的正院游廊上,陈天福躺在一张竹制摇乐椅上晃着,两眼微闭,却眯着眼看着院中细雨,耳朵听着挂在游廊上的一对鹦鹉“咕噜咕噜”地叫唤,嘴里哼着戏文。
陈荣从摇乐椅边上的茶几上端起茶杯,给陈天福递了过去,问道:“天福哥,你真不打算替立松说说情吗?”
在只有他与陈天福两人在的时候,陈荣并没见陈天福为老爷,而是叫“天福哥”。
陈天福接过茶杯喝了一口,递还给陈荣让他放回茶几上,有点不悦:“陈立松家的事,关咱们这一房啥事?你要知道,咱们是陈庄的长房!”
“哦。你真要娶这林寡妇吗?”
“谁是林寡妇?”陈天福从摇乐椅会了起来。
“住在这里的那位。”
郑依依死去的先生姓林,陈荣自然称她为林寡妇。
“笑话!我会看上她?你别问太多了,还没到你知道的时候。你只要好好地给我呆在警察队里,别冒尖,懂不懂?”
“我知道,我知道,冒尖会很快没命。”
“我们祖父当年在刀风镇是何等英雄,这田江两岸哪块田不是咱们陈家的?若不是他们慢慢坐大,又搞什么公常土地,什么时候轮到黄家骑到咱们陈家头上拉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