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香。
即便她的鼻子有一半埋在毯子里,极具穿透力的药香还是钻入她的鼻孔。
她忍不住夸道:“好闻。”
“阿寒是完美主义者,”顾时暮说:“而且,你是他嫂子,他当然得把药膏做的香香的,不然他怎么有脸见你?”
唐夜溪:“......”
这逻辑......不对吧?
她觉得,顾家这位太子爷是话题终结者,他总是有本事说句话就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句话。
顾时暮在指尖上蘸了药,小心翼翼的涂在她后背的伤疤上。
她后背上的伤疤,深深浅浅足足好几十道。
他心里情不自禁感慨,这姑娘运气真是不错,被打成这样,居然也好命的活下来了。
运气差点的,早就被打死了。
把每一道伤疤上都涂了药,又细细的按揉一遍,直至药物都被皮肤吸收,他收起药,去了洗手间把手洗干净。
等他从洗手间出来,唐夜溪已经去了他们大儿子的另一边,与他睡觉的地方隔着两个孩子,身上还盖了毯子,只露出脖子和脑袋,一副害羞极了的样子。
顾时暮笑笑,走到小次身边躺下,“还有事没?没事我关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