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上赧然羞惭的神色愈发浓厚,似乎不知话该如何开口才好。
可他已经叫开了赏梅轩的门,此时再打退堂鼓,那也晚八百年了。
施行舟屏气凝神,行了个礼,温声道,“我是施家郎君,听母亲说赏梅轩中有小童还在读蒙学,我这边有些书本,都是我早年用过的旧物,如今已用不上了,不知小公子可需要?”
见素心直勾勾的看着他手中那几本《论语》《中庸》,施行舟赶紧将书往前递了递,“上边有些批注,都是我的心得体会,不敢说是真知灼见,但许是能为小公子解些困惑。”
施行舟说完这几句话,面上神色渐渐变得坦然。尤其是说的后边,想到自己的书本,许是真能帮到陷入思绪困境的孩童,他心中倒觉得非常快慰。
也因此,不管这趟“相见”最后结果是否能如母亲所愿,但他能帮到那小童却是可以预见的事情。出来一趟并非毫无收获,这让施行舟面色愈发从容,甚至隐约带上了几分笑意。
他又将书本往前递了递,示意素心接过去。
他一个大男人,站在女眷的门口到底不妥。更何况他们一个鳏夫,一个寡妇,更容易惹来口舌是非。是以,施行舟再次开口让素心将书“接过去吧”,与此同时,他双脚外转,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