弥漫着一种令人心惊的尖锐和冰冷,如深冬大雪屋檐下凝结的冰棱,直直刺来。
这小子才十几岁的年龄,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眼神,仿佛……仿佛一个走到绝境的人,无畏无惧。
平静的水面下隐藏着汹涌而疯狂的暗流,如这漫长的黑夜、无声无息的吞噬一切。
「下这么大的雨,你怎么一个人在街上晃荡?快上车。」
少年垂下眼帘,置若罔闻,就要离开。
赵恒立刻拉住他,黑着脸说:「你干什么?真不要命了?」
话落不由分说把少年拽上车。
容羡宁细胳膊细腿,浑身没几两肉,赵恒大学可是跆拳道社的骨干,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对方塞进了车里。
然后锁死车门,不给对方任何下车的机会。
少年面无表情的接受了这一切,就算对方此刻把他拉去刑场,恐怕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。
赵恒对这少年总有一股怵意,从副驾驶座上拿了一条毛毯扔给他。
「擦一擦身上。」
赵恒调整了一下空调温度,舒缓的暖风徐徐吹拂,驱散寒冷。
赵恒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,毛毯怎么扔过去的,就怎么躺在那儿。
好吧,这孩子有点倔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