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敢看他,叫他好生着急。
朱容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。
从前,他从未在意过自己的长相。毕竟作为储君,若被人赞颂皮囊,只能说明品质太过昏庸。
可现在……
阿瑜说过,她觉得我生的好看,她喜欢我的脸。
……
已然破败荒寂的院落中,衣衫不整,披头散发的青年男子倚着柱子,箕坐在地,一身酒气,笑声狂乱却又苍凉。
他容貌艳丽,明明还很年轻,鬓边却已生出了白丝,一副不修边幅的颓丧模样。
有人脚步轻悄的走近,拿走了他的酒坛。
“殿下不能再喝了。”
“殿下?我早已不是什么殿下了——废为庶人,你不懂吗?庶人!”
“……容湛,能活着,就已经很好了。”
“活着?”朱容湛望向自己的妻子,双目满是血丝:“呵,我生而便被立为太子……我本该是这天下的主人!可如今,却连一件锦衣都没有,连一碗蜜水都尝不到——这也很好吗?”
“很好的。”林瑜气定神闲,语气柔和:“殿下容貌殊丽,身着简素衣袍,其实更显艳色,比往日更美。”
朱容湛感到难言的荒谬,他定定的凝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