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着他的鼻子把他骂的一无是处,喷的狗血淋头,踩着他往上爬,还不许他发怒。
凭什么?
唯有林瑜。知道太子妃是唯一一个站在他这一边的人,每次在她身边,朱容湛都觉得非常安心和放松。
她很少开口,但每次开口时,朱容湛都会听。
他常常宿在她的院中,即便不同房,也并不介意。
那一日便是如此。
林瑜葵水恰好来了,是反应最强烈的几日,白日疼了一天,晚上喝过药后,才总算缓和了些许,于是早早的睡去了。
朱容湛在书房里看书,忽然一道身影悄然而至,跪倒在面前。
不知是为了打击林瑜,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,最后跪在朱容湛面前的,是林瑜的贴身侍女。
他记得她,叫做白露,倒也是个美人。
朱容湛放下手中的书册,望着她,神色不辨喜怒。
白露跪伏在地,声音发着颤:“太……太子妃今日不便,命我前来伺候殿下。”
他慢慢重复了一遍:“太子妃,命你前来?”
白露伏得更低,整个人都开始发抖。
朱容湛却突然暴怒,将手上的书本、桌案上的砚台、笔架……劈头盖脸的朝她砸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