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叹道。他其实对她和她师父之外的人,不是那么感兴趣。
当然,对她的兴趣只有恨。
七年前,之所以李稷会和姬墨打得那么惨烈,恐怕是因为时间正好是七年前。
七年前,她师父林书白去世的时候。
听说她师父死在永夜长城,而永夜长城和南楚相隔万里。
嬴抱月不知姬墨在收到这个消息之时是个什么样的心情,但想起姬清远那句委婉的“父亲心情不好”,嬴抱月闭上眼睛。
当时还是个少年的李稷遇上的,恐怕就是刚接到她师父死讯,濒临崩溃正要爆炸的姬墨。
用她上辈子那个世界的话来说,就是撞到了枪口上。
但即便如此,不管是为了什么,不管姬墨有什么情况,浑身经脉俱断对一个少年修行者而言,代价实在是太过惨重。
对修行者而言,全身经脉俱断比全身骨头俱断还要痛。
正常人是活不下来的。
就算能捡回一条命,都不会再有勇气站在将自己全身筋脉打断的人面前。
但此时李稷却这么做了。
即便要扶着柱子才能不喘气,但那个换上了那身祭服的男人,此时站得笔直。
嬴抱月深吸一口气,看着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