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抱月抬起李稷的手腕,李稷低下头,才发现自己手背上有一道划痕,恐怕是对剑中被剑风剐到的。
只是三寸长一道擦伤,伤口边缘浮出几粒血珠。
“怎么这么不小心,”嬴抱月从药袋中掏出绷带,熟练地裹上,“疼吗?”
李稷黑眸微微闪动,有些不自在,“不疼。”
这对高阶修行者而言简直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伤。
“是吗?”嬴抱月在绷带上打了个结,将人往赵光那一推,“好了。”
她从昨天开始为桂花树下的少年们都裹过伤,众人没觉得有什么,但就只是一条绷带,树下原本紧绷的空气却都柔和了起来。
自己仿佛重新融入了这一片空气。
李稷愣愣被推了两步,回过头看她,“你不觉得我下手重吗?”
“重?”嬴抱月疑惑道,“你在说些什么?都第二天了,能多快好省地打败对手为什么不这么做?魁首是那么好赢的吗?”
仿佛一股清风吹过树下,少年们都有些发愣。
李稷刚刚不给华年峰面子在修行者眼中残忍无情的行为,被嬴抱月只形容成了四个字。
多快好省。
仔细一想,好像是挺多快好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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