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八年,一个人孤身呆在此地,连乡音都变得不利索,唯一没有改变的,是眼睛的颜色。
“您……”
嬴抱月不禁问道,“前辈,您为什么会住在这种地方?您的家乡原本在何处?”
“你这丫头,倒是不认生。”
男人上下打量着她,用他那磕磕绊绊的中原话道,“你还有别的事应该先交代吧?”
嬴抱月怔了怔,反应了过来。
“请问,您是这个帐篷的主人吗?”
男人瞥了她一眼,点点头。
嬴抱月掀开身上盖着的被褥,躬身恭敬地向眼前人一礼。
虽然将她捡回来的是慕容恒,但到底是用了人家的地方,她趴在羊皮上轻声道,“晚辈谢前辈救命之恩。”
“救你回来的是阿恒,”男人灌了口酒,盯住嬴抱月的眼睛,“他说你是他的朋友,此事为真?”
嬴抱月莫名有种被鹰隼盯上的感觉,硬着头皮道,“算是。”
“算是啊,”男人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嬴抱月犹豫了片刻,“嬴……抱月。”
男人提着酒囊的手顿了顿。
以前秦公主这具身体的年纪,这个男人到西戎的时候她